肖景山更气了,冷笑道:“那死丫头没几日便及笄了,哪里还小?分明就是不懂事!你们不用帮她说话,她是什么样的我还能不清楚?没规没矩、不知轻重,哪一点也比不上惜惜!”看着温柔乖顺的楚惜惜,肖景山心中又是怜惜欢喜又是心痛遗憾,若是当初嫁给自己的是霜儿,惜惜便该是他和霜儿的女儿啊!惜惜这孩子,懂事乖巧,这才该是他的女儿啊。灵萱那死丫头,眼里只有她那个娘,根本没把自己这个爹放在眼里!不过是让她跟惜惜分享一两件首饰罢了,她有那么多,这都舍不得。宁可当面顶撞忤逆自己这个爹也不肯给。这白眼狼,自私自利楚惜惜黯然,幽幽道:“肖叔叔您别生气,您这么好,灵萱妹妹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惜惜没福,没有成为叔叔的女儿,不过,惜惜如今能唤您一声叔叔已经很感激、很幸运啦!惜惜以后一定会把您当成亲生父亲一样孝敬的。”南霜也轻叹,伤感又欣慰含笑:“是啊,侯爷,我们娘俩儿还能遇见侯爷,已是天可怜见,这辈子也再无遗憾了!只要能陪在侯爷身边、天天看到侯爷,我便心满意足了”肖景山感动极了,含情脉脉看着南霜:“有本候在,断不会叫你们受委屈!”转眼间,肖景山的脸色便冷了下来,“来旺,去,把夫人和小姐给我叫来!”“是,侯爷。”南霜忙道:“侯爷,这、这合适吗?万一侯夫人见到我们只怕心里边会不高兴,若是起了冲突岂不令侯爷为难,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来侯府之前,南霜和肖景山便早合计好了,待南霜在侯府站稳了脚跟,迅速将肖灵萱嫁出去,再慢慢让柳思琴“病逝”,南霜自然不能跟柳思琴起冲突。非但不能起冲突,两人还要做“好姐妹”。以肖景山对柳思琴的了解,这原本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柳思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一切都跟他们设想的不一样了“不用回去,你们到耳房里稍候。”“好的,侯爷。侯爷,别管柳氏说什么,您别同她较真,不值得”“好。”两人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才懂得眼神。在他们眼中,柳思琴已经算是半个死人,当然没必要同她较真。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柳思琴母女压根就买来。据说是正处置侯府事务,没空。肖景山感到自己的威严再次受到挑衅,气的七窍生烟,大骂恶妇、泼妇、岂有此理!南霜、楚惜惜母女心里又失落又自我安慰的告诉自己这是好事儿,:如此,侯爷岂不是更厌恶她们母女俩?两人趁机一个劲儿的煽风点火说风凉话愈加惹得肖景山暴跳如雷。两人压根儿没有想过,真正有本事的女人,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自己就是自己的顶梁柱,男人就是天、以夫为天那一套对她们根本没有用!肖景山这种渣男,柳思琴会稀罕他对自己好不好吗?肖灵萱哭哭啼啼的跟柳思琴哭诉,柳思琴心头火起。那一对绿茶母女,胃口越发大了,也是真敢想、真敢要。柳思琴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女儿,存心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绿茶母女她不饶,狗男人她一样不饶。入夜,柳思琴一身便装,只带了木香,避人耳目来到客房。南霜母女俩正在歪心邪意的吐槽抱怨说狠话,柳思琴隔着门听了几句,无声冷笑。这不就巧了吗?她正愁找不到借口呢。当然,她来都来了,就算找不到借口那也必不肯无功而返的。有借口不用白不用,没有借口那就不要借口。柳思琴“嘭!”的推开门闯了进去。南霜母女俩吃了一惊,“啊!是谁!夫、夫人!”“侯夫人,您怎么来了?丫头们不懂事,竟也不知通报一声!”这话明着指责丫头,实则嘲讽柳思琴粗鲁不讲规矩。哪有这样直闯的?柳思琴冷笑:“若是通报了,我哪里有机会听得到两位的心声呢?原来两位对我这个侯夫人如此不满!”张口闭口便是毒妇、恶妇、刻薄,呵!母女俩不知道柳思琴到底听到了多少,又心虚又尴尬。楚惜惜柔柔弱弱陪笑:“侯夫人您想是误会了,我们便是说谁的不是也不会说侯夫人呀,若非侯夫人心善收留,我们母女还不知在哪儿呢”“是吗?楚姑娘,我还没有聋,听得清清楚楚;我也不傻,不是旁人三句两句忽悠便信以为真的。”“侯夫人——”“啊!”柳思琴一巴掌打在南霜脸上,指着她骂道:“不要脸的东西,收留你们倒是收留成仇来了,我家灵萱的物件你们也敢算计!我警告你们,趁早歇了这心思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