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山又气又恨又怕,根本不敢吱声。只能在心里大骂柳家欺人太甚!南霜掩面大哭,一边哭一边挤兑柳家欺负人、挑拨离间。柳思琴轻蔑冷笑,根本不屑。你们用卑鄙无耻的小手段,但是柳家就是明目张胆收拾你,那又如何?不服气?憋着。眼角余光瞟见柳思琴的神情,南霜心中一凉,彻底没了声腔。她悟了。是了,靠着哭和示弱、挑拨这一套,她们娘俩这些年来只有占别人便宜的份,所向披靡,几乎从来没有吃过亏。哪怕丈夫过世之后,日子过的其实也不错。可是,在强势的权势面前,这种招数除了徒增笑耳、仿佛一个跳梁小丑,还有何用?就连侯爷在面对柳家的时候尚且无能为力,何况她?可是,不能查啊!一旦查出来,不光是惜惜,她也要完蛋的啊。这事儿的主谋是她啊南霜悄悄冲肖景山使眼色,肖景山冷着脸起身借口净手出去,南霜忙跟着去“伺候”。柳思琴冷眼瞅着,料定他们是去商量对策,便厌恶的将楚惜惜也赶了出去。楚惜惜正好心急如焚恨不得赶紧跟娘和肖叔叔商量商量,忙不迭的去了,生怕柳思琴反悔又把她留下。柳思琴将肖默也赶了出去。肖默一脸纠结,还不太肯走。柳思琴冷笑:“这会儿做这个样子给谁看?早干什么去了?滚出去!”当着亲戚长辈的面被母亲如此喝斥,脸上涨得通红,又气又恼羞,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出去了。柳老夫人不禁责备柳思琴:“你怎的越大越不像样了?默儿是你儿子,长这么大了,人前你也该给他留点面子才是。”柳思琴苦笑:“娘,若不是被这个不孝子伤透了心,我怎会如此?”这话令柳家众人大吃一惊,“怎么回事?你说仔细!”柳思琴本就没打算瞒着他们,当下一五一十的将南霜母女俩来了之后肖默的种种叉烧行为说了一遍。他眼里只有他爹,丝毫不知体谅母亲、尊重母亲、维护母亲,更是早已与楚惜惜混在一起。他请萱儿出城游玩,根本没有说楚惜惜也去,否则萱儿根本不会去,谁知果然出了事儿“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柳思琴笑笑:“他是侯爷从小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的,这性子与他爹一样凉薄也不奇怪,只当我们没有母子缘分罢了。”柳老夫人和柳夫人眼眶都红了,同情怜悯不已。一个女人,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拿刀捅,那可有多痛啊!柳思琴心道这算什么?上一世他可以明明白白知道灵萱是被楚惜惜害死的,尚且缄默不言,非但没有为妹妹报仇,相反,他还娶了楚惜惜,与她生儿育女、予她一生宠爱和荣华富贵呢!这一世他好歹还不知道这事儿是楚惜惜娘俩干的。当然,就算知道了,他也未必忍心对楚惜惜如何就是了。也幸好,她柳思琴早防备着了。那母女俩背地里的小动作,根本没有瞒过她的眼睛。她的女儿也并没有真的遇险。树林中所谓的“遇险”不过是欺骗楚惜惜和肖默的假象罢了!当那孩子得知自己“惊马落马、昏迷未醒”之时,哥哥不是第一时间冲过去关心自己,而是忙着哄楚惜惜时,她也与她一样,对这个哥哥彻底的寒了心。柳思琴看着父母兄嫂,正色道:“爹、娘,我要和离,我要带着萱儿和离!”与此同时,肖景山整个惊呆了,晴天霹雳。“你、你说什么?灵萱那丫头、那丫头”“肖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一直想跟灵萱妹妹做好姐妹,可是她压根儿看不起我,不是冷嘲热讽便是轻视鄙夷,我、我原本打算是吓唬吓唬她,然后趁机救她,这样她就会对我心存感激、愿意与我做朋友了。”“我真的太想太想跟她做好姐妹了呜呜呜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肖叔叔,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啊!”南霜也泪流满面,“侯爷,惜惜是什么人您难道不知道吗?她绝不会故意作恶的呀!如今萱儿已是那般,若是惜惜再出事岂不是更让心心疼?侯爷、侯爷!”肖默偷听到这番话,整个人也彻底傻了。怎么会这样发现了他,楚惜惜哭得更是梨花带雨,“世子,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呀”南霜:“侯爷,那柳氏疯了似的,她一定会要惜惜的命的!只有您能救惜惜了!再说了,此事闹开,对侯府也是丑闻呀!”母女俩一个挑拨苦劝,一个哭诉哀求,竟是将这父子俩给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