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花治儒别让司马磊去花家。”春夏老实地说。
司马家到花家的路程,快马加鞭的话一个时辰就到了,她明天已经拖了司马磊一天,相信时间上也够了。
镇南王点了点头,“看来你很担心你的夫君。”
夫,夫君?春夏的眼睛又一次瞪大,这个称呼对她来说,好像有点奇怪。
“怎么,他不是你夫君?”镇南王问春夏。
春夏疑惑地看着镇南王,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镇南王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好像有点什么不对的地方。
哪里不对,她也说不清楚。
“当然是,整个青山村都知道我是司马家的冲喜丫头。”春夏没有正面回答镇南王。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而是对春夏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自己在青山村,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地方,可以拿着这个东西到村东头的铁匠家。”镇南王又拿出了一个玉佩。
看着他手里的玉佩,春夏有些无语,镇南王是不是玉佩多的没地方放了,左一个右一个。
她手里有他的信物了,那个信物就是一枚玉佩,在前不久,镇南王又让她拿玉佩去和花治儒说事,现在,又拿出一枚玉佩。
看着春夏沉默,久久不接玉佩,镇南王干脆直接把玉佩塞进她的手中,“本王送出的东西,概不收回。”
“我没打算还给你。”春夏收了玉佩,有人愿意帮忙,愿意给她用,她当然要物尽其用。
“你的玉佩怎么那么多?信物都是玉佩,看来你很有钱,不如多给我几个去当了。”春夏小声地嘟囔了几句。
镇南王一听,唇角抽了抽,这个女人是有多爱钱?
“如果没有什么事,本王先走了。”镇南王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镇南王的背影,春夏突然觉得很熟悉,只是记忆中好像没有任何人的背影和这个背影重合。
可为什么她看着会觉得熟悉呢?
想了很久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不想了。
春夏悄悄地回到司马家,司马家的人没有发现她晚上出去的事情,她松了口气。
要是让司马老头或者张梅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顿啰嗦或者吵闹。
回到房里,春夏拿出了之前从镇南王那边得到的玉佩,两个都是镇南王的信物,玉佩上有一阵很好闻的香。
不是女儿家喜欢的花香或者胭脂香,更像是龙涎香这类香气的味道。
不过,到底是不是龙涎香的香味,春夏也不敢肯定。
翌日一大早,春夏是被司马磊叫醒的,她忍着一肚子的怒火,起床洗漱。
来到客厅,司马磊早早就等在这里了,看到春夏,他便说:“先和我去医馆,把常备药拿上。”
他当然是打算让陈符直接从他们的医馆抓药,这样一来,他们可以赚的不就更多了。
春夏闻言,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这个司马磊还真敢想啊!
她耐住性子,说:“老爷子,药呢,我昨天就已经准备好了,都在董小槐那儿呢,待会他要和我一起去陈地主家的。”
“你干嘛让董小槐拿着药?”司马磊的声音活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尖锐而难听。
春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声音真刺耳。
“药箱太重了,我一个女娃哪里拎得动?董小槐是医馆的药童,他拿药箱有什么不妥的吗?再说了,他又不会用这些药,还有,药少没少,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春夏一口气说完,最后一句话也打消了司马磊的怒气。
他就是担心董小槐把要偷偷藏起来,所以才会那么紧张。
“既然你打算好了那就行了,你去找董小槐一起出发吧,我现在去医馆。”司马磊说。
这时候,张梅正好走了出来,听到司马磊说去医馆,一下傻了,她问:“老头子,你不是说今儿要去花家吗?”
司马磊正想说让张梅和老三去就成,可话还没说出口,司马家的大门就被人敲响了。
春夏心头一喜,猜测来人应该是花家的人,便三步并作两步跑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陌生人,看到门被打开了,怯生生地问了一句:“请问这是司马谦少爷的家吗?”
“是的,请问您是……”春夏明知故问。
“我是花家的书童,奉我们三爷的命令,把这封信送来司马家给司马家主。”书童腼腆地把信递给了春夏。
“给我吧,我拿去给老爷子。”春夏说着接过了信,转身就交给了司马磊。
“花家的书童?快请进来喝杯茶。”司马磊对春夏说。
“人走了。”春夏淡淡地说,“老爷子,没事儿我先出门了。”
她实在懒得和司马磊多说,说完这句话她也去找董小槐去了。
司马磊无所谓地摆手,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张梅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催促他说一下信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