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前未婚妻在网上大曝他是被甩的那一方,他都只会惦记着——她有在维护自己最宠爱的初初妹妹。傅淮礼继续低头吹着汤的热气,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哦?出差?”向飞临微微一笑:“医院公派,预估会有一段时间。所以我不在的时候,还希望你和米米能多帮我照顾初初。”梨初吓得连忙一顿摆手:大可不必……傅淮礼倒是罕见地抬眸直视向飞临,嘴上答应得爽利:“好啊~”向飞临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对了,初初说有个投资方是她的忠实粉丝,离了她的节目就睡不着,投资商务类我是不太懂,这个你比较专业,虽说对方也算是正经公司,也希望你能顺带帮初初把把关。”“哦?”傅淮礼的目光落在梨初身上,“离了她就睡不着的忠实粉丝?挺好的。”他故意把[节目]两个字给漏了,语气和眼神又偏偏咬得暧昧——于是这句话的意思就全变了。梨初心底都是满满的羞耻与绝望:挺好的,挺想死的,挺想换个星球生活的。也不知是不是汤水热乎,傅淮礼忽然扯了扯领口,顺势松了顶上两颗衬衫纽扣,玩味地砸吧了下嘴巴,像是在回味那醒酒汤一般。更要命的是,他竟就这样若有若无地舔了舔唇,牙齿轻磨,喉结缓缓滑动了一下。他唇齿上的力度,就这么赤裸裸地共感了过来。简直就像……他当着飞临哥哥的面,唇齿厮磨地咬着她……梨初只觉得脑子“嗡”一声,迅速转过身,几乎是捂着脸落荒而逃:“我去看看小金酒醒了没?你们慢慢聊!”向飞临一愣:“初初她怎么了?”傅淮礼把那汤一饮而尽,随手把保温桶塞回给向飞临怀里:“大概是想到她那个忠实粉丝,感动到要躲起来哭吧。”“……”向飞临前脚刚上了去l城的飞机,后脚梨初就接到了边葵姨的电话。先是冠冕堂皇地解释了向家撤资的原因,从舆论压力谈到经济现实,总之希望她能理解养父母的良苦用心,估摸铺垫了有五分钟左右,才进入了正题——向家给她安排了相亲,要她今晚跟对方一起吃个饭。所谓的相亲对象,是边葵的远房侄子,叫边耀强,算是梨初没有血缘关系的远房表哥。就好像,边葵姨认定她有畸形的“恋兄情结”,便给她找一个替身式的情感落脚处,顺便达到对外撇清她与飞临哥哥不伦关系的目的。这场二人相亲晚餐,据说向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知道了,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她,倒是提前一小时才知道。梨初不得不收拾好自己出了门——毕竟,今晚她相的不是亲,是向伯伯和边葵姨的面子。若她不去,倒是坐实了自己对飞临哥哥心怀不轨。她原本以为,这个夜晚会很快过去,毕竟两个人没有相同经历、相同爱好,应该聊不到两句就会散了:“我妈说,女人还是安心在家相夫教子比较好,事业什么的不重要,你也知道,你现在风评不好,还是不要抛头露面比较合适。”梨初默默喝水,不想说话。“我妈说我之前眼光太高了,所以才一直单身。”梨初又喝了一口。这个远房表哥边耀强好像对乖巧不说话的梨初很是满意,开始从头到尾打量着她:“现在,我就只想找个合适的女人,安定下来好好过日子。”梨初终于说了今晚除了寒暄问好之后的第一句话:“不巧,我更喜欢把日子过烂。”边耀强显然听不出梨初的言外之意,热络地给她夹了一块辣子鸡:“吃菜呀,你怎么不吃?减肥吗?你这么瘦不需要减肥的,我妈说了,太瘦的女孩子不好生小孩。”其实梨初还挺饿的。但首先,话不投机本身就令人食欲寡淡。其次,这桌川菜,让吃不了辣的她真找不到地方下筷。两份梨子酱冰粉被送到了桌上。边耀强有些疑惑:“我可没点这个,是不是上错了?我看你这餐厅规模挺大的,可别想讹我们钱……”服务生微微颔首:“是一位姓傅的先生给二位点的,这桌的单他也买了。”姓傅?梨初抬起头望去——不远处的巨幅落地玻璃旁,某人正翘着二郎腿喝茶,一如既往不好好系扣子的黑色衬衫,倒显得与众不同的懒散与松弛。只随随便便往那一坐,就足够瞩目。傅淮礼的目光锁在梨初身上,带着晦暗不明的笑意点了点头。这头点得,让梨初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